几轮伤痕小说

几轮伤痕小说

作者: 医二三

都市小说连载

主角是李默李默的都市小说《几轮伤痕小说是近期深得读者青睐的一篇都市小作者“医二三”所主要讲述的是:李默是被宿醉的头疼生生锤醒后脑勺像是被灌了又沉又每一次心跳都震得太阳穴突突首他费力地睁开酸涩的眼模糊的视线里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天花板吊还有那盏他和妻子挑了半天的、号称能营造温馨氛围的米黄色吸顶昨晚公司年会的喧嚣仿佛还在耳边回响——老板冗长的致辞、同事间虚与委蛇的敬酒、市场部那几个小姑娘咋咋呼呼的笑还有他自作为技术部一个不上不下的中强打着精神应喝下了一杯...

2025-10-19 22:36:19
李默是被宿醉的头疼生生锤醒的。

后脑勺像是被灌了铅,又沉又痛,每一次心跳都震得太阳穴突突首跳。

他费力地睁开酸涩的眼睛,模糊的视线里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天花板吊顶,还有那盏他和妻子挑了半天的、号称能营造温馨氛围的米黄色吸顶灯。

昨晚公司年会的喧嚣仿佛还在耳边回响——老板冗长的致辞、同事间虚与委蛇的敬酒、市场部那几个小姑娘咋咋呼呼的笑闹,还有他自己,作为技术部一个不上不下的中层,强打着精神应酬,喝下了一杯又一杯。

“嘶……”他吸了口冷气,喉咙干得像砂纸磨过。

床头柜上的电子钟显示着:2023年12月13日,上午7:32,星期三。

又是平凡得近乎麻木的一天。

房贷、即将到来的部门考核、还有老父亲越来越频繁的医院复查……生活的压力像一层无形的、却沉重无比的膜,包裹着他这个西十二岁的普通中年人。

他叫李默,人如其名,沉默,务实,像一颗被社会这台巨大机器打磨得光滑、安分地嵌在某个位置的螺丝钉。

唯一的“叛逆”,或许就是闲暇时翻翻历史书,尤其是近现代史。

那些黑白影像里的苦难,对他而言是遥远而沉重的符号,是纪念馆里冰冷的数字和肃穆的墙壁。

他挣扎着坐起身,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昨晚的酒混着油腻的年会菜,味道似乎还在口腔里残留。

他趿拉着拖鞋,准备去厨房倒杯水。

就在他扶着门框,视线掠过客厅落地窗,习惯性地望向外面灰蒙蒙的城市晨景时——轰!!!

不是幻觉!

一声震耳欲聋、仿佛就在头顶炸开的巨响猛地传来!

巨大的冲击波瞬间掀翻了客厅的茶几!

玻璃窗发出刺耳的呻吟,裂纹瞬间蔓延如蛛网!

吊灯疯狂摇摆,灯光忽明忽灭!

“地震?!”

李默脑子嗡地一声,下意识地扑倒在地,双手抱头。

巨大的恐惧攫住了他。

然而,紧接着传入耳中的,不是地震的隆隆声,而是另一种令人血液瞬间冻结的声音——尖锐、凄厉、非人!

那是炮弹撕裂空气的呼啸!

密集得如同死亡的交响乐!

“呜——呜——呜——”防空警报?

不,这声音更原始,更绝望,像是用生锈的铁片在刮擦着灵魂!

轰!

轰!

轰!

爆炸声此起彼伏,近得仿佛就在隔壁!

整栋楼都在剧烈摇晃!

粉尘、碎屑簌簌落下,呛得他剧烈咳嗽。

他惊恐地抬起头,透过龟裂的窗户向外望去。

地狱!

映入眼帘的,不再是熟悉的钢筋水泥森林,而是……炼狱!

目之所及,尽是残垣断壁!

熊熊燃烧的房屋吐出狰狞的火舌,浓烟滚滚,遮天蔽日,将清晨的天空染成一种病态的、污浊的橘红色。

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硝烟味、呛人的焦糊味,还有一种……浓得化不开的、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那味道浓烈、粘稠,带着铁锈般的腥甜,首接钻进鼻腔,深入骨髓!

街道上,不再是行色匆匆的上班族和车辆,而是……奔逃的人群!

像被炸了窝的蚂蚁,惊慌失措,哭喊声、尖叫声、绝望的哀嚎声汇成一股撕裂人心的洪流。

有人抱着头狂奔,有人拖着受伤的腿艰难挪动,有人茫然地站在原地,脸上是极致的恐惧带来的空白。

“跑啊!

日本鬼子进城了!!”

“杀人啦!

救命啊!!”

“娘!

娘你在哪啊!!”

混乱嘈杂的哭喊声中,夹杂着他勉强能听懂的、带着浓重南京口音的绝望嘶喊。

日本鬼子?

南京?

中华门!

1937年12月13日!

一个冰冷彻骨、足以冻结灵魂的认知,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李默的脑海深处!

他看过的所有关于南京大屠杀的纪录片、书籍、纪念馆里那些触目惊心的照片……瞬间从冰冷的符号,变成了眼前活生生的、血淋淋的地狱绘卷!

轰隆!

又是一声巨响在不远处炸开!

气浪裹挟着碎石和尘土,猛地冲破了摇摇欲坠的窗户,狠狠砸在李默身上!

他痛呼一声,被掀翻在地,额头被飞溅的玻璃碎片划开一道口子,温热的血瞬间流了下来。

剧痛反而让他被恐惧麻痹的大脑清醒了一瞬。

他连滚带爬地扑到墙角,背靠着冰冷的墙壁,剧烈地喘息,心脏狂跳得几乎要冲破胸膛。

汗水、血水、灰尘混合着,糊满了他的脸。

他低头看向自己——身上那套价值不菲的羊绒衫和休闲裤,此刻沾满了污垢和血迹,显得如此格格不入,简首就是黑夜里的明灯!

身份!

这身现代装扮,在这里就是催命符!

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

他用颤抖的手,疯狂地撕扯着身上明显不属于这个时代的衣物。

羊绒衫被粗暴地扯开,露出里面的衬衫,衬衫也迅速被他脱下,揉成一团塞进角落。

他只剩下一条贴身的保暖裤。

寒意瞬间侵袭,但他顾不上了。

他环顾这个陌生的“家”——一间破败不堪的土坯房,屋顶漏着风,家具东倒西歪,地上满是瓦砾和尘土。

角落里散落着一些破布烂衫。

他扑过去,抓起一件散发着霉味和汗臭的灰色破棉袄,也不管大小,胡乱套在身上。

又抓起另一件更破的裤子,勉强套上。

冰冷的触感和刺鼻的气味让他几欲作呕,但他强迫自己忍住。

接着,他疯狂地在地上摸索,抓起一把混合着尘土、碎屑和……暗红色血痂的灰土,用力地、狠狠地涂抹在脸上、脖子上、手上、一切裸露的皮肤上!

他需要肮脏,需要不起眼,需要看起来和外面那些绝望的难民一模一样!

他撕扯着棉袄的袖口和下摆,弄出更多的破洞和毛边。

他抓乱自己的头发,沾上更多的尘土。

必须像一滴水融入污水,一粒沙混入泥潭!

做完这一切,他才敢再次小心翼翼地爬到那扇破窗的残骸边,只露出一只眼睛,向外窥探。

街道的景象让他胃部剧烈痉挛,几乎要呕吐出来。

几个穿着肮脏土黄色军服、戴着屁帘帽的日本兵,正像一群闯入羊圈的饿狼,发出野兽般的狂笑。

他们端着上了刺刀的步枪,刺刀在火光和硝烟中闪烁着冰冷的寒光。

一个穿着长衫、像是教书先生模样的中年男人,正跪在地上,涕泪横流地磕头哀求着什么。

一个日本兵狞笑着,突然挺起刺刀,没有任何预兆地,狠狠地捅进了那男人的腹部!

“呃啊——!”

男人发出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嚎,身体猛地弓起,双手徒劳地抓住穿透身体的刺刀。

鲜血像喷泉一样涌出,瞬间染红了他身下的土地。

日本兵用力搅动刺刀,男人剧烈地抽搐,眼睛瞪得几乎要裂开,充满了极致的痛苦和难以置信的恐惧,然后身体软软地瘫倒。

旁边一个抱着婴儿的年轻妇女,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喊。

一个日本兵抢过她怀里的婴儿,那婴儿因惊吓和寒冷发出微弱的啼哭。

士兵像拎着一件垃圾,随意地将那襁褓高高举起,然后在妇女绝望的、几乎要瞪裂眼眶的注视下,狠狠地将婴儿摔向旁边的断墙!

噗嗤!

一声沉闷的、令人灵魂出窍的声响。

啼哭声戛然而止。

“不——!

我的孩子——!”

妇女的惨叫瞬间拔高到顶点,如同厉鬼索命,她疯了似的扑向那个士兵。

另一个日本兵抬起枪托,狠狠砸在她的后脑勺上。

女人的声音像被掐断的琴弦,身体软软地倒下,鲜血从她的口鼻和脑后汩汩流出。

那个摔死婴儿的士兵,甚至还用刺刀挑起了那小小的、血肉模糊的襁褓,像炫耀战利品一样,对着同伴发出野兽般的嚎笑。

李默死死咬住自己的下唇,牙齿深深陷入皮肉,浓重的血腥味在口腔里弥漫。

他强迫自己不发出任何声音,眼泪混合着脸上的灰土和血迹流下,留下灼热的痕迹。

胃里翻江倒海,他只能拼命地、无声地干呕。

那不是电影特效,不是历史书上的插图,是活生生的、就在眼前发生的、针对无辜生命的、毫无人性的虐杀!

是真正的地狱绘图!

他看到了更多:被砍下的头颅滚在路边,眼睛还圆睁着;被集体射杀的尸体堆叠在一起,像废弃的柴垛;妇女被拖进残破的房屋,里面传出更加凄厉绝望的哭喊和野兽般的喘息……恐惧像冰冷的毒蛇,缠绕着他的心脏,越收越紧。

愤怒的火焰在胸腔里疯狂燃烧,几乎要将他整个人焚毁。

冲出去!

哪怕用牙齿咬,也要咬死一个畜生!

这个念头如同岩浆般炽热。

但下一秒,那士兵刺刀上滴落的鲜血,那婴儿襁褓上刺目的暗红,像一盆冰水,将他浇了个透心凉。

冲出去?

赤手空拳?

面对一群武装到牙齿、彻底泯灭了人性的野兽?

结局只有一个——成为街边那无数冰冷尸体中的一员,毫无价值地死去。

救不了任何人,只会让施暴者多一个炫耀的数字。

活下去!

李默!

你必须活下去!

一个更低沉、更执着的声音,如同从灵魂深处挤出的呐喊,压倒了恐惧和愤怒。

这声音里,不仅仅是对自身生命的本能渴望,还有一种在目睹了如此极致黑暗后,一种近乎偏执的、模糊的信念——只有活着,才能看到,才能记住,才能……做点什么!

哪怕再微小!

他像受惊的鼹鼠,猛地缩回头,心脏狂跳得几乎要炸开。

他手脚并用地爬离窗口,目光在破败的屋子里疯狂扫视。

前门不能走,正对着街道,是死路。

他跌跌撞撞地扑向后院。

后院更是一片狼藉,围墙倒塌了大半。

他的目光锁定在角落一个倒塌了一半的柴房。

柴房的木架歪斜着,下面似乎有一个狭窄的缝隙,被散落的稻草和破木板半掩着。

就是那里!

他几乎是扑过去的,不顾一切地扒开那些带着腐朽气味的稻草和木板,露出一个仅能容纳一人蜷缩进去的黑暗空间。

他像逃命的蜥蜴一样钻了进去,然后立刻用颤抖的手,小心翼翼地将木板和稻草重新拉拢,尽量恢复原状,只留下几道微不可察的缝隙用于观察和呼吸。

狭小的空间里,弥漫着浓重的霉味、尘土味和他自己身上浓烈的血腥味与汗臭味。

冰冷潮湿的地面透过薄薄的裤子刺激着他的皮肤。

他蜷缩着,双臂紧紧抱住膝盖,身体控制不住地剧烈颤抖。

外面,是人间地狱的交响曲:零星的枪声如同死神的鼓点;日军士兵野兽般的狂笑、叫骂和听不懂的日语指令(“支那人!”

、“杀死!”

、“花姑娘!”

);还有,那如同背景音般、连绵不绝的、撕心裂肺的哭喊、哀求、临死前的惨嚎……每一种声音都像冰冷的钢针,狠狠扎进他的耳膜,刺入他的灵魂。

他死死咬住自己的胳膊,用牙齿带来的剧痛强迫自己保持一丝清醒,不发出任何呜咽。

泪水无声地汹涌而出,冲刷着脸上的污垢和血痂,留下滚烫的印记。

这不是梦。

没有醒来。

这里是1937年12月13日的南京。

他是李默,一个来自2023年的普通中年人。

他掉进了人类历史上最黑暗的地狱之一。

而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躲在这个散发着腐臭的狭小缝隙里,活下去。

在这无边的恐怖和绝望中,一个念头,如同风中残烛般微弱,却固执地在他心中摇曳:记住!

李默,你要记住这一切!

你要活下去,然后,记住!

他蜷缩在冰冷的黑暗里,听着外面炼狱的哀嚎,感受着自己狂乱的心跳和额头伤口的刺痛,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意识到:活下去,本身,就是一场在刀尖上行走的、绝望的战争。

而这场战争,才刚刚开始。

他能依靠的,只有自己这具来自和平年代的、并不强壮的身体,和那颗被恐惧与愤怒撕扯着、却又被一个“记住”的执念强行凝聚的心。

额头的伤口,火辣辣地疼。

这,是他坠入地狱的第一个印记。

他闭上眼,将脸深深埋进冰冷的、沾满污垢的臂弯里。

外面绝望的哭嚎,如同冰冷的潮水,将他彻底淹没。

相关推荐
  • 恶鬼电影
  • 恶鬼游戏
  • 祝她昂扬
  • 换姝小说全文免费阅读最新章节
  • 我有一个魔化技能
  • 长姐是姐姐吗
  • 我是爸爸妈妈的小帮手视频
  • 被造谣绿茶
  • 周南南手撕绿茶后续
  • 我被人造谣了我需要自证清白吗
  • 恶鬼2023
  • 女儿被继父羞辱亲生父亲暴打后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