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贤楼的雅间里,沈砚正对着一张东厂舆图出神。图上用朱砂标着东厂的布局: 正门的石狮子、仪门的甲士、大堂的香炉,甚至连后院的枯井都画得清清楚楚。这是钱谦益连夜送来的,边角还沾着未干的墨迹。
东厂的侍卫分三拨轮值,卯时换岗,午时正是交接的空档。 苏夜用手指点着图上的角门,这里是 weakest 环节,只有两个老卒看守,都是红绸会的人。
张灵月坐在一旁,正用布条缠着手臂上的伤口。她的肩胛骨被鞭子抽得深可见骨,上药时疼得脸色发白,却始终没哼一声。此刻她手里捏着半块玉佩,指尖反复摩挲着断裂的碴口,那里似乎还残留着张启山的温度。
钱先生说,王承恩会从东华门进东厂,带着账册副本的木匣子就放在轿子里。 张灵月的声音有些沙哑,昨夜她几乎没合眼,脑海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