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如注，城中村的巷子积着没过脚踝的污水。
林峰蹬着吱呀作响的电动车，雨衣下的T恤早已湿透，怀里紧紧揣着的麻辣烫却丝毫没洒——这是他这个月第17次超时配送，再被投诉就得卷铺盖滚蛋。
“3栋702，你的外卖。”
他敲开铁门，一股劣质香水味扑面而来。
开门的女人妆容精致，眼神却像淬了冰，“超时20分钟，这玩意儿还能吃？”
她抬手就想把餐盒掼在地上。
林峰下意识伸手接住，滚烫的汤汁溅在手腕上，烫出一片红痕。
“抱歉，路上雨太大了。”
他声音发哑，这是今天第5次道歉。
女人冷笑一声，从包里抽出几张零钱扔在地上：“滚吧，别脏了我的地。”
硬币在污水里打转，映出林峰冻得发紫的嘴唇。
他弯腰去捡，背后传来关门声和女人的嗤笑：“这辈子也就配送外卖了。”
电动车筐里还躺着最后一单，地址是市中心的江景豪宅。
林峰咬咬牙，拧动电门冲进雨幕。
他必须保住这份工作——母亲的透析费还欠着医院三万，妹妹下个月的学费还没着落。
抵达“江湾壹号”时，雨势渐歇。
保安拦住他，眼神里的鄙夷毫不掩饰：“外卖员走侧门，别从正门过，脏了地砖。”
林峰攥紧拳头，指节泛白。
他绕到侧门，按响业主门铃，接通的却是个慵懒的男声：“放门口吧，打赏就免了，看你也不容易。”
门开的瞬间，他瞥见客厅里水晶灯璀璨，几个穿着西装的人围着个中年男人举杯，而那个男人手腕上的金表，表盘比他的电动车仪表盘还亮。
转身离开时，一辆宾利飞驰而过，溅起的泥水劈头盖脸打在他身上。
车窗降下，露出张倨傲的脸——是刚才那个说“看你也不容易”的男人，他正对着电话嗤笑：“底层人就是这样，给点脸色就感恩戴德。”
林峰抹了把脸上的泥，喉咙发腥。
他骑着电动车穿行在霓虹闪烁的街道，城市的繁华像一层玻璃，看得见，摸不着。
路过天桥时，他停下车，望着桥下川流不息的车灯，突然觉得胸口发闷，猛地咳出一口血。
血滴在手机屏幕上，恰好落在那个被他摔裂三次的钢化膜缺口处。
屏幕突然亮起，弹出一行诡异的金色文字：检测到宿主强烈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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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敲开铁门，一股劣质香水味扑面而来。
开门的女人妆容精致，眼神却像淬了冰，“超时20分钟，这玩意儿还能吃？”
她抬手就想把餐盒掼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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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路上雨太大了。”
他声音发哑，这是今天第5次道歉。
女人冷笑一声，从包里抽出几张零钱扔在地上：“滚吧，别脏了我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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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动车筐里还躺着最后一单，地址是市中心的江景豪宅。
林峰咬咬牙，拧动电门冲进雨幕。
他必须保住这份工作——母亲的透析费还欠着医院三万，妹妹下个月的学费还没着落。
抵达“江湾壹号”时，雨势渐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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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身离开时，一辆宾利飞驰而过，溅起的泥水劈头盖脸打在他身上。
车窗降下，露出张倨傲的脸——是刚才那个说“看你也不容易”的男人，他正对着电话嗤笑：“底层人就是这样，给点脸色就感恩戴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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