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的出气筒

"这个月KPI,你垫底。

"王姐把考核表摔在我桌上,整个办公室都听见了。

我看着表格上鲜红的倒数第一,手指捏紧鼠标。

三个月了,每次都是我垫底。

"王姐,上个月那个标书是我一个人赶出来的,为什么——""为什么?"她冷笑,"因为标书是你写的,但客户不满意退单了。

""可那是因为李工改了技术参数——""李工是技术负责人,他说改就改。

"王姐环顾四周,"大家说是不是?"十几双眼睛齐刷刷低下去,没人吭声。

"还有三天年度考核。

"她盯着我,"你自己想想怎么办。

"门"砰"地关上,我的手机震了。

短信只有三个字:会议室见。

1.会议室里只有老板周总和王姐。

"小林啊,坐。

"周总推了推眼镜,"你在公司多久了?""三年零两个月。

""三年了。

"他叹气,"你知道公司现在什么情况吗?"我摇头。

"经济不好,总部要求裁员20%。

"王姐接话,"三天后名单就要报上去。

"我的心沉下去。

"你这三个月的表现,说实话..."周总顿了顿,"总部那边很不满意。

""可是——""可是什么?"王姐截住我的话,"上个月丢的那个标,两百万的单子。

上上个月项目延期,客户要赔偿。

上上上个月..."她掰着指头数,每一条都像刀子。

"那些不都是因为——""因为什么?"周总打断我,"小林,公司不听解释,只看结果。

"窗外的霓虹灯闪烁着,我突然觉得很冷。

"周总,我真的尽力了。

""尽力不够。

"王姐站起来,"公司要的是结果,不是过程。

""那我该怎么办?"周总和王姐对视一眼。

"有个办法。

"周总说,"下周一有个大项目要投标,五百万的单子。

""如果你能拿下..."王姐说,"之前的事就既往不咎。

""但如果拿不下..."他们没说完,但我懂了。

"三天时间。

"周总说,"标书周日晚上十二点前交。

""三天?"我惊呼,"正常至少要一周准备——""所以说这是机会。

"王姐笑了,"能做到,就留下。

做不到..."她耸耸肩。

走出会议室,我看见李工和几个同事在茶水间。

"听说了?"李工低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