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国宝回家被全世界通缉
作者: 焰璇
都市小说连载
《我带国宝回家被全世界通缉》男女主角江澈孙是小说写手焰璇所精彩内容:深KAD集团总部大灯火依江澈盯着屏眼球里爬满了红色的血他抬起手指悬在键盘上然后轻轻敲下最后一行代一行注`// Final. Goodbye, 996.`没有丝毫犹他移动鼠点击了屏幕上的“提交”按确认弹窗跳再整个世界瞬间安静耳边持续了数年的服务器嗡鸣办公室里其他人敲击键盘的噼啪产品经理压着嗓子的咆哮都消失他靠在冰凉的人体工学...
2025-09-19 05:05:09
深夜,KAD集团总部大楼,灯火依旧。
江澈盯着屏幕,眼球里爬满了红色的血丝。
他抬起手,手指悬在键盘上方,然后轻轻敲下最后一行代码。
一行注释。
`// Final. Goodbye, 996.`没有丝毫犹豫,他移动鼠标,点击了屏幕上的“提交”按钮。
确认弹窗跳出。
再点。
整个世界瞬间安静了。
耳边持续了数年的服务器嗡鸣声,办公室里其他人敲击键盘的噼啪声,产品经理压着嗓子的咆哮声,都消失了。
他靠在冰凉的人体工学椅上,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那口气仿佛带走了身体里最后一点属于这里的尘埃。
他站起身,没有收拾工位上任何一件私人物品,只拿起外套和手机,转身走向门口。
路过老板的独立办公室时,里面还在激烈地争吵着下一个版本的需求。
江澈没有回头。
再见了,我的奋斗。
再见了,我的福报。
* * *三天后,神农架。
入眼是无尽的绿,山峦一座接着一座,延伸到天际。
江澈背着一个巨大的登山包,站在一块路牌下,贪婪地呼吸着。
空气里满是泥土和草木混合的潮湿气味,带着一丝清甜。
他感觉自己那被尼古丁和咖啡因浸泡多年的肺,正在被一点点洗净。
脸上的笑容,是这三年来第一次不带任何伪装。
一辆破旧的绿色皮卡车“嘎吱”一声停在他面前,扬起一阵尘土。
车窗摇下,一个皮肤黝黑干瘦的老人探出头。
老人头上戴着一顶褪色的迷彩帽,嘴里叼着一根长长的旱烟杆,正眯着眼打量他。
那眼神,锐利得像山里的鹰。
“江澈?”
老人的声音沙哑,带着浓重的地方口音。
“孙伯好。”
江澈赶紧上前,露出一个练习过的温和笑容,“路上辛苦您了。”
孙德海没接话,只是用下巴点了点皮卡的后斗。
“行李放上去,坐前面。”
他的目光在江澈崭新的冲锋衣和脚下那双一尘不染的登山鞋上扫过,眼神里多了点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江澈把沉重的登山包甩进车斗,拉开车门坐进副驾。
车里一股浓烈的烟草味和汗味混合在一起。
“孙伯,咱们站里离这儿还远吗?”
“不远。”
孙德(de)海发动了车子,皮卡发出一声不甘的咆哮,颠簸着驶上土路,“再有二十公里山路就到了。”
江澈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景色,心情雀跃。
二十公里,对于习惯了城市拥堵的他来说,不算什么。
然而,他很快就明白了孙伯那个“不远”的真正含义。
车子在坑坑洼洼的土路上疯狂摇摆,与其说是在开,不如说是在跳。
江澈的身体随着车子左右晃动,脑袋好几次都撞到了车窗上。
他不得不死死抓住头顶的扶手,才能稳住自己。
“城里娃吧?”
孙德海突然开口,眼睛依旧看着前方。
“嗯,在……在城里工作了几年。”
“看出来了。”
孙德海吧嗒抽了口烟,“细皮嫩肉的,不像个能在山里待住的样子。”
他的话很首白,没有半点客套。
江澈的笑容僵了一下。
“孙伯,我不是来体验生活的,我是真心想留下来。”
“真心?”
孙德海从后视镜里瞥了他一眼,“上一个这么说的年轻人,待了不到一个月就跑了,走的时候哭得像个娃。”
江澈没再说话。
他知道,任何言语上的保证都是苍白的。
只有行动才能证明。
车子又颠簸了近一个小时,在一片相对平坦的坡地上停下。
几间孤零零的青砖平房出现在眼前,墙皮有些剥落,屋顶的瓦片上长着青苔。
旁边竖着一根高高的天线杆,一个像大锅盖的卫星接收器斜对着天空。
这就是月亮湾保护站。
江澈推开车门,脚踩在地面上时,感觉整个身体都快散架了。
他环顾西周,除了这几间房子,就是望不到边的森林。
安静。
太安静了。
他掏出手机看了一眼。
信号图标上,只有一个孤独的格子在顽强地闪烁。
“比我想象的还要‘原生态’。”
江澈深吸一口气,转头对孙伯笑道,“挺好,清净。”
孙德海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
他打开一间房的门,里面陈设简单。
一张木板床,一张掉漆的桌子,一把椅子,还有一个老旧的衣柜。
“你住这间。”
他放下江澈的行李,又指着墙角一堆乱糟糟的木头和一把生了锈的斧头。
“晚饭想吃热乎的,先把柴劈了。”
“我去做饭。”
说完,孙德海就背着手,慢悠悠地走向了另一边的厨房。
这是第一个考验。
江澈看着那堆木头和那把斧头,有点发懵。
他一个前程序员,过去十年摸得最多的东西是键盘,别说劈柴,他连斧头都没碰过。
他走到木堆前,挑了一根看起来比较顺眼的木桩立好。
然后他拿起斧头,入手的感觉比想象中沉重许多。
冰冷的铁器,粗糙的木柄,和他过去熟悉的世界格格不入。
江澈学着电视里看过的样子,双腿分开,深吸一口气。
他抡圆了胳膊,用尽全身力气,对着木桩猛地劈了下去!
“铛!”
一声刺耳的金属撞击声。
斧头砍偏了,锋利的斧刃在木桩边缘擦出一溜火星,震得他虎口发麻。
木桩晃了晃,倒在地上。
而他自己,因为用力过猛,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江澈甩了甩发麻的手,脸上有些挂不住。
他不信这个邪。
扶起木桩,调整姿势,再次抡起斧头。
“砰!”
这次砍中了,但斧头只嵌入了木头不到一指深,卡住了。
他涨红了脸,使劲想把斧头拔出来。
斧头纹丝不动。
他只好连着木头一起抱起来,往地上用力磕。
几下之后,斧头总算松动了。
院子里,只听见江澈不成调的喘气声,和斧头一次次无效的撞击声。
半个小时过去,他累得满头大汗,衬衫都湿透了。
再看他的战果——地上只有几根被他硬生生“啃”下来的、歪歪扭扭的木柴条。
而那根木桩,己经被他砍得遍体鳞伤,惨不忍睹。
“吃饭了。”
孙伯的声音从厨房传来。
江澈如蒙大赦,丢下斧头,拖着疲惫的身体走过去。
厨房的桌子上摆着两碗热气腾腾的面条。
白色的面条上卧着一个金黄的煎蛋,撒着几点翠绿的葱花。
一股简单的香气钻进鼻孔。
孙伯端起自己的碗,目光扫过院子里江澈的“成果”,浑浊的眼睛里看不出情绪。
他摇了摇头,没说什么,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江澈有些窘迫,也埋头开始吃面。
面条很劲道,汤头很鲜。
明明只是最简单的食材,江澈却觉得,这是他这辈子吃过最香的一顿饭。
他把一大碗面连汤带水吃得干干净净。
夜深了。
江澈躺在硬邦邦的木板床上,硌得他浑身骨头都疼。
白天积攒的疲惫,此刻像潮水一样淹没了他。
窗外,风吹过树林,发出呜呜的声响。
黑暗中,偶尔会夹杂着几声他从未听过的、悠远的兽吼。
白天的兴奋和新奇感渐渐褪去,一种陌生的孤独感毫无征兆地涌了上来。
他翻了个身,睁着眼,盯着黑暗中模糊的天花板轮廓。
这里没有城市的霓虹,没有楼下的便利店,更没有随时可以点的外卖。
这里只有最原始的自然,和最基本的生活需求。
江澈喃喃自语。
“这‘躺平’生活,好像……没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