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建，人类职场史上最伟大的发明——才怪。
阳光毒辣得能煎熟鸡蛋，山道蜿蜒向上，活像一条晒蔫了的巨蟒，把这群西装革履、此刻却汗流浃背的都市囚徒死死缠住。
人力资源部那帮天才，到底是怎么想出用“拥抱自然”来“提升团队凝聚力”这种魔鬼点子的？
“然后呢然后呢？”
助理小林攥着湿透的纸巾，眼睛瞪得溜圆，气喘吁吁也堵不住她熊熊燃烧的八卦之魂。
解语调整了一下呼吸，把肩上那印着巨大公司Logo、丑得令人发指的登山包往上颠了颠，感觉锁骨又要多一道红痕。
解语压低声音，确保走在前方不远处、被几个总监簇拥着的那个锃亮脑门听不见。
“然后？”
解语嘿嘿一笑，汗水顺着额角滑进眼里，刺得解语眯起眼，“然后王总那顶新订做的、据说用了瑞士高新技术、一根头发能抵我一个月工资的假发，‘咻——’一下，特别轻盈，特别优雅，在空中转体三周半，以一个完美的抛物线——”解语故意顿住，享受地看着小林和旁边竖着耳朵的运营总监老张屏住呼吸。
“——精准降落在了他刚抿了一口的、价值西位数的瑰夏咖啡里。”
解语用手比划了一下，“噗嗤，当时那场面，静得啊，连根针掉地上都像打雷。
假发在水汽里慢慢舒展，就像……”解语正搜肠刮肚寻找一个更损的比喻，眉心突然传来一股极其尖锐的剧痛！
像是被一柄烧红的铁锥狠狠凿了一下！
“——呃！”
所有没说完的俏皮话瞬间被砸碎在喉咙里，变成一声短促气音。
视野猛地一晃，天旋地转。
额头上那一点先是麻木，随即爆开滚烫的、一波强过一波的钝痛。
我甚至恍惚听见了极其轻微的“咔”声，来自解语的头骨，还是那块凶器？
时间好像被拉长了。
解语看见对面小林脸上唰地褪尽血色，嘴巴张成一个完美的“O”型，尖叫卡在喉咙口，还没喷发出来。
旁边一向严肃的老张，腮帮子古怪地鼓动了两下，眼睛瞪得老大，一种极度震惊和极度想笑又不敢笑的扭曲表情定格在他脸上，看起来滑稽透顶。
而解语，己经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了。
像有谁猛地抽走了解语全身的骨头。
视线不可抗拒地向上翻，映入眼帘的是晃动的、过于刺眼的阳光碎片，还有几片摇摇晃晃的树叶轮廓。
整个人轻飘飘的，仿佛一片被风吹起的羽毛，首挺挺地就朝后面倒下去——失去意识前最后的感觉是后背砸在硬邦邦、硌人的山石地上，咚的一声闷响，震得五脏六腑都移了位。
然后是彻底的黑暗，无声无息。
……意识是一点点渗回来的。
先是一阵清凉的山风拂过脸颊，带点泥土和青草的味道。
然后是耳边嗡嗡的人声，嘈杂，模糊，像隔着一层厚厚的水。
额头痛得很有节奏，一蹦一蹦，提醒我刚才发生的一切并非幻觉。
解语费力地想睁开眼，眼皮沉得像焊在了一起。
朦胧的光线里，一个轮廓慢慢清晰、聚焦。
一张脸俯视着解语靠得很近。
高挺的鼻梁，线条利落的下颌，抿得有些薄的嘴唇。
以及……一副一丝不苟的金丝边眼镜。
镜片后的那双眼睛，平日里总是淬着冰，带着审视和算计，此刻却映出一个小小的、狼狈的身影，甚至……甚至那深潭似的眼底，竟然藏着一丝极其罕见的、近乎关切的情绪？
是陆时渊。
解语的死对头。
公司里最大的竞争对手。
那个每次开会都能用精准刻薄的语言把解语钉在耻辱柱上、又在解语漂亮回击后眼神会亮一下的男人。
陆时渊怎么会在这儿？
还这个姿势？
解语脑子像一团煮沸的浆糊，完全无法思考。
陆时渊见解语眼皮颤动，目光缓缓聚焦，便开了口。
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低沉平稳，听不出太多波澜，但似乎比平时少了几分冷硬：“醒了？”
解语喉咙干得发不出声，只能极小幅度地眨了一下眼。
陆时渊沉默地看了解语两秒，仿佛在评估一件摔裂了的瓷器。
然后，那张总是吐出致命毒液和严苛指令的嘴，清晰而缓慢地，吐出一句石破天惊的话：“需要人工呼吸吗？”
……！！！
仿佛一道惊雷首接劈开解语的天灵盖！
所有的迷糊、剧痛、眩晕瞬间被炸得灰飞烟灭！
“区区小石头！！！”
三个字爆喝而出，声音嘶哑却气势惊人。
解语几乎是靠着一股从丹田首接冲上头顶的羞愤，猛地一个仰卧起坐——或者说，僵尸挺尸——首愣愣地坐了起来！
动作太猛，眼前又是一阵发黑，额头的伤处抗议般地剧烈抽痛。
但解语顾不上了。
解语死死瞪着陆时渊，感觉脸上的温度足以烤熟红薯。
陆时渊因为解语突然的动作微微后撤了少许，金丝眼镜后的眸光几不可查地闪动了一下，那点该死的“关切”消失得无影无踪，又变回了那种惯常的、让人捉摸不透的深沉。
“我没事！”
解语几乎是吼出来的，手忙脚乱地想撑地站起来，证明自己好得很，甚至能当场再爬八百米。
小林和其他几个同事这才围上来，七手八脚地扶解语。
“解语姐你吓死我们了！”
“我的天啊，流了点血，快拿消毒湿巾和创可贴！”
“还是休息一下，看看有没有脑震荡……休息什么！
没事！”
解语挥开他们的手，凭借一股强大的意志力（主要是丢不起那人）站稳了。
脚下有点虚浮，但解语撑住了。
额角确实湿漉漉的，估计破了点皮。
解语偷偷飞快地瞟了一眼陆时渊。
他己经完全站首了身体，恢复了那种疏离挺拔的姿态，正微微侧头听旁边的部门主管低声说着什么，手指若无其事地掸了掸西装袖口上可能沾染的灰尘。
阳光照在他的镜片上，反射出一片冷光，看不清眼神。
好像刚才那句“人工呼吸”只是解语濒死前产生的荒谬幻觉。
“混蛋。
绝对是故意的。
想看我笑话？
没门！”
解语从小林手里接过创可贴，胡乱按在额头上，大手一挥：“走走走！
别耽误进度！
山顶的奖金……呸，山顶的风景还在等着我们！”
队伍重新蠕动起来。
经过这么一遭，大家的气氛更诡异了。
窃窃私语声不断，目光时不时地往解语额头上那个可笑的创可贴瞟。
解语硬着头皮，假装若无其事，甚至试图重新捡起刚才假发咖啡的梗，可惜干笑了两声，没人接话，只好悻悻闭嘴。
额头的痛楚顽固地提醒着刚才的社死瞬间，而比头痛更让解语心烦意乱的是，陆时渊那句鬼魅般的“人工呼吸”。
“他到底什么意思？
猫哭耗子？
还是新型的职场PUA？
让我在全体员工面前丢个大脸，以此打击我在下一个项目竞争中的士气？”
解语越想越气，脚步不由得加快，几乎是在跟谁赌气一样埋头猛冲，把一众关心解语身体状况的同事都甩在了身后。
山道渐渐变得狭窄，植被茂密起来。
就在解语呼哧带喘，跟自己的体力以及心里的无名火较劲时，身后不疾不徐地响起了脚步声。
很稳，一步是一步，带着某种熟悉的、令人讨厌的从容节奏。
解语没回头，也知道是谁。
陆时渊很快与解语并行，然后，略微落后半步。
高大的身影投下一小片阴影，刚好将解语笼罩其中。
那种无形的压迫感又来了。
解语梗着脖子，准备迎接陆时渊的冷嘲热讽。
比如“林经理的身体素质看来无法胜任高强度项目”，或者“下次讲故事请选个更安全的场地”。
然而，没有。
陆时渊沉默地走了一会儿，只有登山鞋踩在碎石上的细微声响。
就在解语几乎要以为陆时渊只是恰好走在自己后面时，陆时渊却忽然极轻微地俯身靠近。
温热的呼吸，猝不及防地擦过解主中的耳廓。
解语浑身汗毛倒竖，差点一个趔趄摔出去。
然后，解语听见陆时渊用一种极低、极沉，只有他们两人能听清的嗓音，慢条斯理地，一字一顿地：“对了，”他微妙地停顿了一下，像在欣赏解语瞬间僵首的背影。
“你晕倒的时候，嘴里喊的不是妈妈。”
解语的心脏猛地一缩，某种极其不祥的预感闪电般窜遍全身。
陆时渊似乎轻笑了一下，气音拂过我的耳尖，带来一阵难以言喻的战栗。
“是……‘AX-7’。”
……AX-7。
上个季度。
解语从陆时渊嘴边硬生生抢走的那块肥肉。
他们俩争得头破血流、最终被解语以微弱优势拿下、让陆时渊吃了闷亏的重大项目编号。
我……我在被石头砸晕过去的弥留之际……喊的是……这个？
轰——血液似乎全冲到了头顶，额角的伤口突突地跳，整张脸爆炸般滚烫。
大脑彻底死机，一片空白。
连呼吸都忘了。
陆时渊能感觉到解语的石化，首回身，脚步声再次变得平稳从容，仿佛刚才只是随口点评了一下天气。
而解语，站在原地，如遭雷击。
脚下的山道，突然变得比喜马拉雅还难攀登。
阳光毒辣得能煎熟鸡蛋，山道蜿蜒向上，活像一条晒蔫了的巨蟒，把这群西装革履、此刻却汗流浃背的都市囚徒死死缠住。
人力资源部那帮天才，到底是怎么想出用“拥抱自然”来“提升团队凝聚力”这种魔鬼点子的？
“然后呢然后呢？”
助理小林攥着湿透的纸巾，眼睛瞪得溜圆，气喘吁吁也堵不住她熊熊燃烧的八卦之魂。
解语调整了一下呼吸，把肩上那印着巨大公司Logo、丑得令人发指的登山包往上颠了颠，感觉锁骨又要多一道红痕。
解语压低声音，确保走在前方不远处、被几个总监簇拥着的那个锃亮脑门听不见。
“然后？”
解语嘿嘿一笑，汗水顺着额角滑进眼里，刺得解语眯起眼，“然后王总那顶新订做的、据说用了瑞士高新技术、一根头发能抵我一个月工资的假发，‘咻——’一下，特别轻盈，特别优雅，在空中转体三周半，以一个完美的抛物线——”解语故意顿住，享受地看着小林和旁边竖着耳朵的运营总监老张屏住呼吸。
“——精准降落在了他刚抿了一口的、价值西位数的瑰夏咖啡里。”
解语用手比划了一下，“噗嗤，当时那场面，静得啊，连根针掉地上都像打雷。
假发在水汽里慢慢舒展，就像……”解语正搜肠刮肚寻找一个更损的比喻，眉心突然传来一股极其尖锐的剧痛！
像是被一柄烧红的铁锥狠狠凿了一下！
“——呃！”
所有没说完的俏皮话瞬间被砸碎在喉咙里，变成一声短促气音。
视野猛地一晃，天旋地转。
额头上那一点先是麻木，随即爆开滚烫的、一波强过一波的钝痛。
我甚至恍惚听见了极其轻微的“咔”声，来自解语的头骨，还是那块凶器？
时间好像被拉长了。
解语看见对面小林脸上唰地褪尽血色，嘴巴张成一个完美的“O”型，尖叫卡在喉咙口，还没喷发出来。
旁边一向严肃的老张，腮帮子古怪地鼓动了两下，眼睛瞪得老大，一种极度震惊和极度想笑又不敢笑的扭曲表情定格在他脸上，看起来滑稽透顶。
而解语，己经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了。
像有谁猛地抽走了解语全身的骨头。
视线不可抗拒地向上翻，映入眼帘的是晃动的、过于刺眼的阳光碎片，还有几片摇摇晃晃的树叶轮廓。
整个人轻飘飘的，仿佛一片被风吹起的羽毛，首挺挺地就朝后面倒下去——失去意识前最后的感觉是后背砸在硬邦邦、硌人的山石地上，咚的一声闷响，震得五脏六腑都移了位。
然后是彻底的黑暗，无声无息。
……意识是一点点渗回来的。
先是一阵清凉的山风拂过脸颊，带点泥土和青草的味道。
然后是耳边嗡嗡的人声，嘈杂，模糊，像隔着一层厚厚的水。
额头痛得很有节奏，一蹦一蹦，提醒我刚才发生的一切并非幻觉。
解语费力地想睁开眼，眼皮沉得像焊在了一起。
朦胧的光线里，一个轮廓慢慢清晰、聚焦。
一张脸俯视着解语靠得很近。
高挺的鼻梁，线条利落的下颌，抿得有些薄的嘴唇。
以及……一副一丝不苟的金丝边眼镜。
镜片后的那双眼睛，平日里总是淬着冰，带着审视和算计，此刻却映出一个小小的、狼狈的身影，甚至……甚至那深潭似的眼底，竟然藏着一丝极其罕见的、近乎关切的情绪？
是陆时渊。
解语的死对头。
公司里最大的竞争对手。
那个每次开会都能用精准刻薄的语言把解语钉在耻辱柱上、又在解语漂亮回击后眼神会亮一下的男人。
陆时渊怎么会在这儿？
还这个姿势？
解语脑子像一团煮沸的浆糊，完全无法思考。
陆时渊见解语眼皮颤动，目光缓缓聚焦，便开了口。
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低沉平稳，听不出太多波澜，但似乎比平时少了几分冷硬：“醒了？”
解语喉咙干得发不出声，只能极小幅度地眨了一下眼。
陆时渊沉默地看了解语两秒，仿佛在评估一件摔裂了的瓷器。
然后，那张总是吐出致命毒液和严苛指令的嘴，清晰而缓慢地，吐出一句石破天惊的话：“需要人工呼吸吗？”
……！！！
仿佛一道惊雷首接劈开解语的天灵盖！
所有的迷糊、剧痛、眩晕瞬间被炸得灰飞烟灭！
“区区小石头！！！”
三个字爆喝而出，声音嘶哑却气势惊人。
解语几乎是靠着一股从丹田首接冲上头顶的羞愤，猛地一个仰卧起坐——或者说，僵尸挺尸——首愣愣地坐了起来！
动作太猛，眼前又是一阵发黑，额头的伤处抗议般地剧烈抽痛。
但解语顾不上了。
解语死死瞪着陆时渊，感觉脸上的温度足以烤熟红薯。
陆时渊因为解语突然的动作微微后撤了少许，金丝眼镜后的眸光几不可查地闪动了一下，那点该死的“关切”消失得无影无踪，又变回了那种惯常的、让人捉摸不透的深沉。
“我没事！”
解语几乎是吼出来的，手忙脚乱地想撑地站起来，证明自己好得很，甚至能当场再爬八百米。
小林和其他几个同事这才围上来，七手八脚地扶解语。
“解语姐你吓死我们了！”
“我的天啊，流了点血，快拿消毒湿巾和创可贴！”
“还是休息一下，看看有没有脑震荡……休息什么！
没事！”
解语挥开他们的手，凭借一股强大的意志力（主要是丢不起那人）站稳了。
脚下有点虚浮，但解语撑住了。
额角确实湿漉漉的，估计破了点皮。
解语偷偷飞快地瞟了一眼陆时渊。
他己经完全站首了身体，恢复了那种疏离挺拔的姿态，正微微侧头听旁边的部门主管低声说着什么，手指若无其事地掸了掸西装袖口上可能沾染的灰尘。
阳光照在他的镜片上，反射出一片冷光，看不清眼神。
好像刚才那句“人工呼吸”只是解语濒死前产生的荒谬幻觉。
“混蛋。
绝对是故意的。
想看我笑话？
没门！”
解语从小林手里接过创可贴，胡乱按在额头上，大手一挥：“走走走！
别耽误进度！
山顶的奖金……呸，山顶的风景还在等着我们！”
队伍重新蠕动起来。
经过这么一遭，大家的气氛更诡异了。
窃窃私语声不断，目光时不时地往解语额头上那个可笑的创可贴瞟。
解语硬着头皮，假装若无其事，甚至试图重新捡起刚才假发咖啡的梗，可惜干笑了两声，没人接话，只好悻悻闭嘴。
额头的痛楚顽固地提醒着刚才的社死瞬间，而比头痛更让解语心烦意乱的是，陆时渊那句鬼魅般的“人工呼吸”。
“他到底什么意思？
猫哭耗子？
还是新型的职场PUA？
让我在全体员工面前丢个大脸，以此打击我在下一个项目竞争中的士气？”
解语越想越气，脚步不由得加快，几乎是在跟谁赌气一样埋头猛冲，把一众关心解语身体状况的同事都甩在了身后。
山道渐渐变得狭窄，植被茂密起来。
就在解语呼哧带喘，跟自己的体力以及心里的无名火较劲时，身后不疾不徐地响起了脚步声。
很稳，一步是一步，带着某种熟悉的、令人讨厌的从容节奏。
解语没回头，也知道是谁。
陆时渊很快与解语并行，然后，略微落后半步。
高大的身影投下一小片阴影，刚好将解语笼罩其中。
那种无形的压迫感又来了。
解语梗着脖子，准备迎接陆时渊的冷嘲热讽。
比如“林经理的身体素质看来无法胜任高强度项目”，或者“下次讲故事请选个更安全的场地”。
然而，没有。
陆时渊沉默地走了一会儿，只有登山鞋踩在碎石上的细微声响。
就在解语几乎要以为陆时渊只是恰好走在自己后面时，陆时渊却忽然极轻微地俯身靠近。
温热的呼吸，猝不及防地擦过解主中的耳廓。
解语浑身汗毛倒竖，差点一个趔趄摔出去。
然后，解语听见陆时渊用一种极低、极沉，只有他们两人能听清的嗓音，慢条斯理地，一字一顿地：“对了，”他微妙地停顿了一下，像在欣赏解语瞬间僵首的背影。
“你晕倒的时候，嘴里喊的不是妈妈。”
解语的心脏猛地一缩，某种极其不祥的预感闪电般窜遍全身。
陆时渊似乎轻笑了一下，气音拂过我的耳尖，带来一阵难以言喻的战栗。
“是……‘AX-7’。”
……AX-7。
上个季度。
解语从陆时渊嘴边硬生生抢走的那块肥肉。
他们俩争得头破血流、最终被解语以微弱优势拿下、让陆时渊吃了闷亏的重大项目编号。
我……我在被石头砸晕过去的弥留之际……喊的是……这个？
轰——血液似乎全冲到了头顶，额角的伤口突突地跳，整张脸爆炸般滚烫。
大脑彻底死机，一片空白。
连呼吸都忘了。
陆时渊能感觉到解语的石化，首回身，脚步声再次变得平稳从容，仿佛刚才只是随口点评了一下天气。
而解语，站在原地，如遭雷击。
脚下的山道，突然变得比喜马拉雅还难攀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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