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我能看见血条杀怪掉宝无防盗

末世我能看见血条杀怪掉宝无防盗

作者: 章人

其它小说连载

网文大咖“章人”最新创作上线的小说《末世我能看见血条杀怪掉宝无防盗是质量非常高的一部其它小程烈李伟是文里的关键人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赤一轮比血更浓稠的月死寂地悬在寒都的上它的光芒不带一丝暖像一层薄薄的血涂抹在第七工业区冰冷的钢铁骨架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挥之不去的混合气味——金属锈蚀的腥气、劣质燃料燃烧后的焦还有一丝若有若仿佛从城市每个角落蒸发出来的绝程烈靠在冰冷的墙壁正用一块粗糙的砂一遍遍打磨着手中那把剔骨这是他唯一的财也是他身为前罐头厂工人的最后一点印他的动作沉稳而专就...

2025-10-09 02:11:53
赤月,一轮比血更浓稠的月亮,死寂地悬在寒都的上空。

它的光芒不带一丝暖意,像一层薄薄的血痂,涂抹在第七工业区冰冷的钢铁骨架上。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挥之不去的混合气味——金属锈蚀的腥气、劣质燃料燃烧后的焦臭,还有一丝若有若无,仿佛从城市每个角落蒸发出来的绝望。

程烈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正用一块粗糙的砂布,一遍遍打磨着手中那把剔骨刀。

这是他唯一的财产,也是他身为前罐头厂工人的最后一点印记。

他的动作沉稳而专注,就像过去八年里,他在流水线上拧紧的每一颗螺丝。

“爸爸,你看我画的!”

一个稚嫩的声音打破了屋内的寂静。

他五岁的儿子程安,正举着一块从废弃广告牌上撬下来的塑料板,上面用木炭画着几个歪歪扭扭的火柴人。

一个小人牵着另一个更小的小人,旁边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

程烈粗粝的脸上挤出一个勉强的微笑,伸手摸了摸儿子的头。

余光里,妻子林慧正将半袋珍贵的米倒进锅里,她的手上,那枚廉价的合金戒指在赤月下闪着微光。

角落里,他年迈的母亲正裹着毯子,安静地打盹。

这便是他的一切。

在这座秩序崩坏的城市里,一个脆弱但完整的家。

“咚!

咚!

咚!”

沉重、粗暴的敲门声猛然响起,与其说是在敲门,不如说是在砸门。

声音之大,让墙壁上的灰尘都簌簌落下。

林慧的身体瞬间绷紧,程安也吓得躲到了程烈身后。

“谁?”

程烈沉声问道,右手己经紧紧握住了那把剔骨刀。

“守备队例行搜查!

开门!”

门外传来一个嚣张跋扈的声音,伴随着金属枪栓拉动的清脆声响。

程烈的心猛地一沉。

守备队,这个名义上的秩序维护者,如今和强盗己无区别。

他压低声音对妻子说:“把……把那罐牛肉罐头藏起来。”

林慧慌忙地将家里最后的奢侈品塞进床下的暗格,但己经太迟了。

“砰!”

一声巨响,由几块铁皮拼接而成的脆弱房门被一脚踹开。

三个穿着黑色制服的身影闯了进来,为首的是个瘦高个军官,脸上带着一丝病态的潮红,胸口的铭牌上写着——李伟。

他的目光像鬣狗一样在屋内贪婪地扫视,最后定格在那口小锅里正在冒着热气的白米饭上。

他身后的两个士兵则用枪口粗鲁地指着程烈一家。

“哟,日子过得不错嘛,还有大米吃?”

李伟怪笑着,用枪管敲了敲锅沿,“根据《战时物资管理条例》,所有粮食都属于军管物资,你们私藏粮食,是重罪。”

“长官,我们就这么一点……”林慧颤抖着解释,试图挡在锅前。

“滚开!”

一个士兵粗暴地将她推倒在地。

程安“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年迈的母亲也被惊醒,惊恐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程烈眼中的血丝瞬间涌了上来,他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猛地向前踏出一步,将妻儿护在身后。

他一言不发,只是死死地盯着李伟,那眼神让李伟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

“怎么?

想动手?”

李伟被这种眼神激怒了,他举起枪托,指着程烈的脸,“一个臭工人,还敢跟老子横?

我告诉你,在这第七区,我就是法!”

“我们只是想活下去。”

程烈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他知道反抗的下场,他见过那些被挂在路灯上的尸体。

为了家人,他必须忍。

李伟似乎很享受这种掌控他人生死的感觉,他慢条斯理地走到床边,用脚踢了踢,然后蹲下身,从暗格里掏出了那个牛肉罐头。

“看,还有好东西。”

他像炫耀战利品一样晃了晃罐头,然后扔给手下,“带走!”

“求求你们,那是给我儿子过生日的……”林慧哭喊着,试图去抢。

李伟的耐心似乎耗尽了。

他猛地转身,枪口顶住了林慧的额头。

“闭嘴,贱人!”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程烈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心脏狂跳的声音,血液冲上大脑,带来一阵阵轰鸣。

“不……”他发出了一声沙哑的嘶吼,正要扑上去,但另一个士兵的枪托己经狠狠地砸在了他的膝盖上。

“咔嚓!”

骨骼碎裂的脆响清晰可闻。

难以言喻的剧痛瞬间传遍全身,程烈惨叫一声,单膝跪倒在地。

他眼睁睁地看着,看着李伟的脸上闪过一丝狰狞的残忍。

“砰!”

枪声在狭小的房间里炸开,震得人耳膜生疼。

林慧的身体软软地倒了下去,那枚戒指在地上滚了几圈,沾上了尘土。

“妈妈!”

程安撕心裂肺地哭喊着,冲向母亲的尸体。

“吵死了!”

李伟不耐烦地调转枪口。

“不要!!”

程烈目眦欲裂,挣扎着想站起来,但断裂的膝盖让他使不出力气。

又是一声枪响。

那个刚刚还在向他炫耀火柴人画的幼小身体,抽搐了一下,倒在了血泊中。

角落里的母亲发出一声凄厉的哀嚎,接着,第三声枪响终结了一切。

李伟像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吹了吹滚烫的枪口,然后一脚踹在程烈的胸口。

肋骨断裂的声音清晰可闻,程烈像个破麻袋一样飞了出去,重重地撞在墙上。

“记住,下等人,就该有下等人的样子。”

李伟轻蔑地啐了一口,带着手下,拿着那半袋米和一个罐头,扬长而去。

世界安静了。

程烈躺在冰冷的地面上,躺在亲人的血泊里。

浓郁的血腥味钻入鼻腔,刺激着他的神经。

剧痛从膝盖和胸口传来,如同有无数把钢锯在切割他的骨头。

但他没有流一滴泪。

极致的痛苦没有带来悲伤,没有带来仇恨,反而像一座熔炉,将他心中最后一丝对秩序、道德、人性,乃至希望的幻想,烧成了灰烬。

一种冰冷到极点的清醒,在他脑中轰然炸开。

他想起了工厂里那些为了争抢一个馒头而打得头破血流的工友;想起了守备队将反抗者吊在路灯上,逼迫人们观看的场景;想起了富人区的车队呼啸而过,溅起泥水,弄脏了他给儿子买的唯一一颗糖。

秩序?

道德?

那只是强者用来圈养弱者的谎言。

家人为什么会死?

因为他们弱。

自己为什么会像垃圾一样躺在这里?

因为我弱。

错的不是他们……是弱小的我。

在这个世界上,弱,就是原罪。

这不是一句复仇的誓言,而是一条法则,一条用鲜血和白骨镌刻在他灵魂深处的,宇宙间最根本的法则。

就在这一瞬间,他崩塌的精神世界与那轮诡异的赤月产生了某种神秘的共鸣。

正要走出废墟的李伟小队,身上散发出的、那种混杂着贪婪、杀戮与暴虐的强烈情绪,像决堤的潮水,毫无征兆地涌入了程烈的感知。

他的世界,变了。

在他眼中,李伟和那两个士兵的身上,猛地燃起了一种如同实质的“猩红火焰”。

那火焰并非真正的燃烧,而是一种由纯粹的恶意构成的能量形态,只有他能看见。

火焰稳定地燃烧着,代表着他们明确的敌意。

世界仿佛被按下了慢放键,周围的一切声音都消失了。

他“看”到了,从李伟的身体上,延伸出一条极细、极亮的血红色丝线,那丝线预先勾勒出了他未来3秒内的所有动作轨迹——他会向左边的巷口走去,会在第三步时,因为脚下的一块碎石而踉跄一下。

这是……什么?

程烈挣扎着,用还能动弹的手臂撑起身体。

膝盖和胸口的剧痛依旧,但他的大脑却前所未有的清晰。

他的瞳孔深处,一抹妖异的赤色,一闪而过。

他拖着那条己经完全变形的腿,一言不发地站了起来。

刺骨的疼痛让他浑身颤抖,冷汗浸透了衣衫,但他站得笔首,像一杆重新矗立的标枪。

他没有回头去看家人的尸体。

因为软弱者,不配缅怀。

他的目光平静得可怕,越过房间的废墟,望向厨房。

在那里,他打磨了无数次,锋利到能轻易剥开兽皮的剔骨刀,正静静地躺在地上,刀刃上反射着赤月那不祥的光。

他一瘸一拐地走过去,俯身,将那柄冰冷的刀握入手中。

金属的触感和他掌心的老茧完美贴合,仿佛这柄刀本就是他身体的一部分。

他不是要去复仇。

复仇是弱者的自我安慰。

他要去狩猎。

因为,他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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