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丧尸咬后变成了丧尸老大

我被丧尸养成了末日霸主全球变异后，我发现丧尸竟对我毕恭毕敬；为生存我主动戴上项圈，假装被它们驯养；首到某天，高傲的幸存者军队瞄准了“被圈养”的我；我笑着扯下项圈，身后万千尸潮同时屈膝——---酸腐的气味钻进鼻腔，不是腐烂的血肉，而是某种更刺鼻的、混合着铁锈和消毒水的冰冷气息。

意识像沉船，艰难地从黑色的海藻中挣脱出来。

冷。

首先是冷，金属台面的寒意透过薄薄的衣料渗进脊椎。

然后才是痛，太阳穴一跳一跳地抽痛，喉咙干得发烫。

视野模糊，天花板是一团旋转的惨白灯光，刺得人眼球酸胀。

耳边有规律的“嘀嗒”声，像是某种仪器，规律得令人心慌。

林玥试着动了一下手指，回应她的是一阵铁环摩擦金属的轻响。

她心里猛地一沉，彻底醒了。

手腕和脚踝都被冰冷的金属箍住了，锁链的另一头埋在实验台深处。

她扭动脖颈，勉强能看到自己身处的环境——一个狭窄、封闭的空间，西壁是冰冷的银白色金属，泛着不近人情的光泽。

像棺材，或者说，饲养箱。

记忆是碎片的。

最后清晰的画面，是破败城市的天际线，烧黑的骨架般的建筑，还有……嘶吼声，追逐，绝望的奔跑，小腿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划破，火辣辣地疼。

再然后，就是一片空白。

她被抓住了。

不是被幸存者，幸存者不会有这种地方。

那么……恐惧像冰水，瞬间浸透西肢百骸。

沉重的气密门嘶嘶地滑开，打断了她的战栗。

一个身影走了进来。

那不是人。

灰败的、部分皮肤己经腐烂脱落的躯体上，极不协调地套着一件过于洁白、甚至笔挺的白大褂。

它的动作有些僵硬，但异常稳定，手里托着一个金属盘，上面放着几支盛放着幽蓝色液体的试管和奇怪的针剂器械。

它的脸有一半还算完好，只是肤色死灰，另一半则肌肉萎缩，露出森白的颧骨和牙齿，眼珠浑浊，像是蒙着厚厚灰尘的玻璃球。

丧尸。

一个穿着白大褂、在进行某种工作的丧尸。

林玥的呼吸骤然停止，心脏疯狂地擂击着胸腔，几乎要跳出来。

她死死咬住下唇，抑制住冲到喉咙口的尖叫。

丧尸医生走到实验台边，放下托盘。

它俯下身，那股浓烈的腐败气味几乎将林玥淹没。

它伸出那只指甲青黑、皮肤褶皱破裂的手，摸向她的额头。

冰冷的触感。

林玥浑身一僵，每一个毛孔都在尖叫着逃离。

但预想中的撕咬没有发生。

丧尸医生只是用那死灰色的手指在她额上停留片刻，然后移开，拿起一支体温计似的仪器，在她耳边照了照。

它的动作甚至称得上……轻柔？

或者只是一种僵硬的程序化。

它拿起一支针剂，排空空气，针尖闪着寒光。

不！

不要！

林玥开始挣扎，锁链哗啦作响，手腕脚踝被磨得生疼。

可她撼动不了分毫。

丧尸医生似乎对她的挣扎毫无反应，只是精准地抓住她的手臂，冰凉的酒精棉擦过皮肤，带来一阵战栗。

针尖刺入静脉，幽蓝色的液体缓缓推进。

一阵冰冷的麻痹感顺着血管迅速蔓延。

绝望像潮水般涌上，淹没头顶。

接下来的时间，变成了模糊的噩梦。

丧尸医生定时出现，注射，记录数据，有时会抽取她的血液样本。

它们（不止一个）似乎对她极其感兴趣，各种检测仪器轮流在她身上使用。

它们之间从不交流，只有仪器运行的微弱嗡鸣和它们僵硬的脚步声。

她不再剧烈反抗，只是沉默地接受一切，像一具失去灵魂的空壳。

但她的眼睛，总是在它们靠近时，极力地、仔细地观察。

她发现，这些丧尸……太有序了。

它们的行为模式，不像外面那些只凭本能嘶吼追逐活物的怪物，更像是在执行某种既定程序的机器。

而且，它们看她的眼神。

那不是狩猎者看待食物的贪婪，更像……更像工匠在审视一件亟待雕琢的材料？

或者研究员观察一只稀有的实验小白鼠。

这种发现让她毛骨悚然。

某次，在进行一项复杂的脑波监测时，固定着她头部的金属环出了一点小故障，无法正常解锁。

操作的丧尸发出一种焦躁的低吼，反复尝试无效。

另一个似乎是更高阶的丧尸（它穿的白大褂口袋上别着一支锈蚀的钢笔）走过来，它看了看情况，然后伸出扭曲的手，在某个感应区按了一下。

“权限……确认。”

一个模糊、嘶哑、像是生锈齿轮摩擦发出的音节，从那丧尸的喉咙里滚了出来。

林玥如遭雷击。

它们……会说话？

至少，这个会！

故障解除，金属环弹开。

那个别着钢笔的丧尸低头，浑浊的眼珠转动，落在林玥惊恐万分的脸上。

它看了她几秒，然后缓缓地、极其缓慢地，抬起那只腐烂的手，伸向她。

林玥闭上眼，等待着撕裂或注射。

那只手却落在了她的头顶，非常轻地，拍了两下。

就像……人类安抚受惊的小动物。

那一刻，林玥脑子里某根紧绷的弦，嗡一声断了。

荒谬感压倒了一切恐惧。

她猛地睁开眼，死死盯着那个丧尸官员浑浊的眼球。

一个疯狂的、不计后果的念头攫住了她。

她必须知道！

她用尽全身力气，从干涸灼痛的喉咙里，挤出几个破碎的音节：“……为……什么？”

丧尸官员的动作顿住了。

它似乎在处理这意外的情况。

实验室里其他丧尸也停下了动作，僵硬的脖颈缓缓转动，空洞的目光聚焦在她身上。

死寂。

只有仪器仍在嘀嗒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