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的病弱贵妃

穿成反派的病弱贵妃

作者: 宁霰

言情小说连载

宁霰的《穿成反派的病弱贵妃》小说内容丰在这里提供精彩章节节选:暮春的江南总落着缠绵的青石板路被浸得发倒映着谢云岫窗前那株芭蕉的影她支着肘坐在榻指尖捻起一方素色丝看雨珠顺着蕉叶滚像极了她这些年没断过的药汁——清且绵绵无绝“姑该喝药”春意端着描金药碗进脚步轻得像怕惊散了屋里的潮她把药碗搁在小几又从食盒里取出一碟蜜“张大夫说这帖药劲儿烈我特意去巷口买了梅姑娘含一颗压”谢云岫唇边漾起一丝极淡的那...

2025-09-24 18:23:58
暮春的江南总落着缠绵的雨,青石板路被浸得发亮,倒映着谢云岫窗前那株芭蕉的影子。

她支着肘坐在榻上,指尖捻起一方素色丝帕,看雨珠顺着蕉叶滚落,像极了她这些年没断过的药汁——清苦,且绵绵无绝期。

“姑娘,该喝药了。”

春意端着描金药碗进来,脚步轻得像怕惊散了屋里的潮气。

她把药碗搁在小几上,又从食盒里取出一碟蜜饯,“张大夫说这帖药劲儿烈些,我特意去巷口买了梅子,姑娘含一颗压压。”

谢云岫唇边漾起一丝极淡的笑,那笑意浅得像水面涟漪,稍纵即逝。

她接过药碗,仰头一饮而尽,喉间苦涩漫开来时,却没立刻去拿蜜饯,只望着窗外密密的雨帘:“春意,你说北方的春天,也这样多雨吗?”

春意愣了愣,随即道:“听来往的商客说,京城的春日照样暖,只是风大些。

姑娘是想回去了?”

谢云岫没答,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帕子上未绣完的半朵玉兰。

五岁那年的那场大病,烧得她半昏迷时,耳畔总萦绕着母亲苏婉凝低低的啜泣,说要把她送到江南舅舅家。

“你舅舅家如今光景好,园子里养着上好的药材,定能把身子养得结实些,等好了,立刻接你回来”。

那时她攥着母亲的衣角,望着舅舅家那辆装饰华美的马车,以为江南不过是另一个铺着锦缎的温柔乡。

可这温柔乡,一住便是十年。

舅舅家经营着三代传下的绸缎庄,库房里堆着各地搜罗的珍稀料子,园子里辟了专门的暖房种养药材,伺候她的下人也都比寻常人家体面。

起初,父亲谢景明的信每月都到,字里行间总提“你舅舅家富足,缺什么尽管开口。”

母亲则絮叨些,问她舅母新给她做的苏绣衣裳合不合身,问她跟着表哥表姐去湖上画舫玩时咳没咳。

她把那些信仔细收在樟木箱底,像藏着一团能暖透身子的火。

首到三年前,信疏了。

两月一封,三月一封,后来,半年也等不到片言只语。

最后一封是去年冬日,父亲只道“家中安好,勿念”,连句关心都未提及。

“昨日见表少爷新得了一匹孔雀蓝的杭绸,说是要给姑娘做件新衣裳。”

谢云岫忽然转了话头,声音轻得像叹息,“夜里听见舅母跟舅舅说,张大夫开的那味长白山野参,今年价钱又涨了三成。”

春意的眼圈红了:“姑娘别多想,舅老爷不是说了吗?

您的汤药比什么都金贵……金贵是恩。”

谢云岫打断她,指尖的帕子己被捻得发皱,“恩要记着,不能当成理所应当。”

她何尝不知舅舅家的好?

舅母总把各地送来的贡品药材先紧着她用,表哥表姐带着她逛遍江南的园林画舫,连暖房里最娇贵的石斛,都要挪到她窗下。

可账房先生每月来汇报时,舅舅看着药材支出那页账目的沉默,舅母给她做了十件新衣,却给自己添一件素色常服时的坦然。

这些不动声色的周全,像细密的网,裹在她心上,让她越发不敢坦然接受。

她学会了在舅母要给她裁新料子时说“去年的衣裳还好好的”,在表哥要带她去买珍稀玩物时推说“身子乏想歇着”,在所有人面前都笑得温顺无害——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减轻自己这“额外重负”的分量。

她常常坐在窗前,看巷子里孩童追跑嬉笑,看货郎摇着拨浪鼓走过。

那些鲜活的、吵闹的人间烟火,是她最深的渴念。

她给贴身侍女取名“春意”,正是因为这两个字里藏着她不敢奢求的生机。

“我大约是活不久的。”

某个咳得喘不过气的深夜,她曾对春意低语,“你要替我多看看春天,看桃花开,看燕子来,看遍这世间所有热闹。”

春意当时哭得说不出话,只攥着她的手,一遍遍说“姑娘会长命百岁”。

可长命百岁,对谢云岫而言,太像个遥远的梦了。

首到今日午后,舅舅从码头回来,手里捏着一封来自京城的信。

上等的云纹纸在他指间微微发皱。

信封上是父亲熟悉的笔迹,却比从前潦草许多。

信里没提她的身体,没问她在江南的日子,只说:“云蘅小产,伤重难愈,恐难再孕,性命亦忧。

你既己十五,当知为谢家分忧。

家中会派人接你回京。”

没有温情,没有铺垫,像一道冰冷的命令。

谢云岫捏着信纸。

她早该明白的,父母那点稀薄的“挂念”,从来只系在姐姐云蘅身上。

如今姐姐倒下了,她这颗寄养在江南沃土上的棋子,便被想起了。

窗外的雨还在下,敲打着芭蕉叶,也敲打着她那颗早己凉透的心。

幼时无数次幻想的回京:父亲是否会亲自来接她?

母亲会不会像从前那样抱着她哭?

姐姐云蘅,会不会把攒了十年的新奇玩意儿都塞给她?

……如今,只余下怕。

怕那座金碧辉煌却冰冷的谢府,怕父母眼中那毫不掩饰的权衡,怕与姐姐相见时那说不清道不明的隔阂。

“春意,”她开口,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收拾东西吧,我们要回家了。”

春意一愣,眼眶瞬间红了,却还是强笑着应道:“好,我这就去。

姑娘那支羊脂玉簪,舅夫人前几日刚让人打磨过,要不要带上?”

谢云岫看着窗外无尽的雨幕,轻轻“嗯”了一声。

京城等待她的是什么?

是更深的囚笼?

或是更苦的药汁?

亦或是她这短暂一生中,最后一点不由己、徒劳的挣扎?

她只知道,从这一刻起,江南的雨,再也打不湿她的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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