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我最近的牢房也隔着几里,只有最穷凶极恶的死刑犯才会被关押那里,很偶尔的,会传来隐约的哭喊声,只是太过遥远,根本听不真切,而给我送饭的人,会打开一个机关将饭菜放上去,我吃完后再将餐盘放在上面,我从未见过真人。
我终于开始明白,宸冬是故意的。
他想要我死,但一刀毙命对我来说太简单了,他要我在这日复一日的孤寂中发疯,然后死于自我折磨。从这个角度来看,鱼宁那瓶毒药,未尝不是一种解脱。
但我不能。
我找不到出去的办法,太久的死寂已经让我出现幻觉,记忆也发生了一定程度的混乱,我必须减缓这个彻底疯掉的过程。我一边唱歌,一边用石子在墙壁上刻画我的故事,石壁坚硬,用尽全力也只能留下浅浅的划痕,但幸而我有的是时间,
我也忘了哪一日了,总之突然有一天,饭菜没有及时送来。
我等了又等,几乎疑心宸冬改变了计划要将我饿死的时候,暗门被打开了,那只能通过一只猫的洞口,竟然伸进来一只……手?
先是手,再是头,然后是身体,是只老鼠?不,是一个长得像老鼠一样的男人钻进来,他全身弯折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然后吱吱嘎嘎的舒展着,那声音听了让人害怕。
呀呀呀,挤死我也。他穿着囚服,戴着顶瓜皮小帽,闪着贼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