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安郊区的老棉纺厂家属院安静得诡异。程燃站在 3 单元 402 门前，右手悬在半空，迟迟没有敲门。右臂的蓝金色结晶在袖口下若隐若现，自从离开西藏后，这些纹路就开始变色，像氧化中的铜器。
"确认安全。"陈志明从楼梯间走来，轮椅在老旧水泥地上几乎没有声音，"没有跟踪器信号。"
小仁波切掌心朝上，金色足球标记微微发亮: "门后有两个人，心跳平稳。"
程燃深吸一口气，轻轻叩响铁门——三长两短，重复两次。这是苏晴短信里约定的暗号。
门开了一条缝，苏晴警惕的眼睛出现在缝隙中。看到程燃，她明显松了口气，迅速拉开门: "快进来"
安全屋内窗帘紧闭，空气中弥漫着中药和电子设备的气味。客厅里摆满了监控屏幕，显示着小区各个角落的实时画面。而站在厨房门口的那个瘦弱身影，让程燃瞬间红了眼眶。
"妈..."
母亲比上次见面更加憔悴，两鬓全白，但眼睛却出奇地明亮。她向前迈了一步，又停住，像是害怕这是梦境。
程燃冲过去抱住她，小心避开她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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