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 底稿发我。
我摘下耳机: 你不写简历?
苏甜不理我,走回自己的工位上。
我犹豫了一下后将全部稿子都发了过去。
过来。苏甜隔着工位喊我。
我猫着腰溜过去,苏甜已经打开了稿子: 想怎么改?
我指着屏幕: 这里……我总觉得不对,就是要那种……风流感?风流感明白吗?因为主角是个男人,唱的是旦角,所以举手投足间要有一种模糊性别的风流……也不是模糊性别,必须得一眼看得出这是个男人,但又要表现出一种凌驾于男女之上的绝色美……
甲方甲方,从来不说人话的甲方,就是我这样。
指手画脚,表达不清晰,要求很抽象。
苏甜推了推大大的黑框眼镜,开始在原画稿上做修改。
苏甜的专业水准在我们所有人中是顶尖的。
没一会儿,安欣抱着保温杯走过来,看了看,说: 色彩上得不太对,甜甜修完发给我,我来重新配色,然后给墨墨做定稿。
工作室正在收尾阶段,他们手里的活儿不少,还要准备自己的简历,能抽出的时间是有限的。
全被我占了。
奇怪的是,我并没有什么溢于言表的感激,只觉得这是所有人拧成一股的最后一搏。
成就成,不成,也无力回天。
这张稿子改完,又把我这段时间存的所有关于谈瀛洲作品的稿子都做了润色。
印出的原稿被装进牛皮纸袋,竟然有厚厚一叠。
我把这个袋子放进帆布包里,回头看了一眼他们: ……我会尽力,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