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的瞬间,我没有丝毫停顿,仿佛多停留一秒都是对自由二字的亵渎。脊背挺得笔直,像一杆宁折不弯的翠竹,支撑着摇摇欲坠的灵魂,也隔绝了身后那道审视的目光。脚步很轻,踩在冰凉的黑曜石地面上,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径直走向卧室——那个名义上属于顾太太,却从未真正温暖过的空间。
身后,一片死寂。只有窗外愈发狂暴的雨声,和他指尖停顿在檀木桌面上,那凝固般的安静。
卧室很大,奢华得如同样板间,冰冷,缺少人气。我没有开大灯,只拧亮了梳妆台上一盏小小的、光线柔和的复古台灯。昏黄的光晕,像一个小小的、安全的茧,暂时包裹住我。
目光快速扫过这个巨大的衣帽间。一排排挂着昂贵当季高定的衣柜,一格格摆放着限量版包袋和珠宝的玻璃柜,琳琅满目,熠熠生辉。这些都是顾太太的身份象征,是许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