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挽拉着我的手,轻声的劝我,他的小手在北风中,已经皲裂的不像话了,我的眼泪再也止不住: 可是他们怎么敢让你做这样的事,你还这么小,你是南胥的太子……他们怎么敢?
夏挽的声音比我想象的冷静得多: 姑姑,北乾人的想法和咱们不一样,他们认为,人重伤之后就会被恶鬼附身,会给军营带来灾祸,所以要早日魂归天际,才好重新归来做北乾勇士,至于我,现在这样的境况下,我要比大人还要勇敢上百倍,我才能活下去,才能保护你啊。
冬日的寒风暴虐的吹过我们,他那么瘦弱,却沉静从容,如同风中弯了腰却催不折的芦苇。
他其实一直比我坚韧成熟的多。
这时候,断断续续的歌声又传过来。
……
天时怼兮威灵怒,严杀尽兮弃原野。
……
带长剑兮挟秦弓,首身离兮心不惩
这次的声音更加粗犷豪迈,却带着一种哭腔。
你听到吗?有人在唱《国殇》是真的有人在唱我一把拉住他,夏挽点点头,四下看了看,对我比一个嘘的手势。
是俘虏。他说: 但不知道他们关在哪里。
我呆了一下,北乾人务实已经到了一种让人发指的地步,能让他们花费人力物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