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参军的消息，早几天就传遍了过街楼的街坊四邻。
送别的那天，天刚亮，过街楼底下就挤满了人有她的同学，有隔壁院的大爷大妈，连巷尾小卖部的张叔都关了店门来送她。
没多久，一辆草绿色的解放军大轿车缓缓开了过来，停在过街楼口。
慕容穿着一身崭新的军装，红五星帽徽衬得她眉眼格外亮，原本扎着的辫子换成了利落的短发，站在车门前，比平时多了几分英气，却又没丢了姑娘家的灵气。
她转身登上车门，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又回过头来，对着楼下的人群嫣然一笑。
那笑容像春日的阳光，一下暖了所有人的心。
紧接着，她抬手敬了个标准的军礼，胳膊绷得笔直，眼神坚定又明亮。
“好！”
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声，南横街过街楼下瞬间沸腾起来。
同学们举着亲手做的小红旗，使劲往前面挤；大爷大妈们踮着脚，嘴里不停念叨着“慕容出息了”；左邻右舍围着金大都留下的小城楼，把路堵得水泄不通，纷纷朝着慕容挥手致意，声音里满是骄傲。
汽车慢慢启动，引擎的声音都盖不住人群的欢呼。
几个跟慕容最要好的同学，干脆追着车跑了起来，一边跑一边喊：“慕容！
到了部队要写信啊！”
他们跟着大轿车一路跑，穿过熟悉的胡同，一直跑到宣武门，直到汽车拐过弯，被高高的前门楼子挡住了视线，才气喘吁吁地停下来，望着车开走的方向，半天没挪步。
留在过街楼的人们，还没散去。
大家围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着，赞叹声此起彼伏。
“刚才慕容那一笑，真精神！
敬军礼的时候更神气！”
“可不是嘛，咱们旧城多少年没出这么个有出息的姑娘了！”
“这孩子打小就优秀，现在去当兵，真是咱们旧城的骄傲！”
话语里的自豪，飘在过街楼的空气里，久久没散。
到了文工团，慕容很快就和一个叫婉淑的女孩熟了。
婉淑是从扬州来的，说话带着软乎乎的江南口音，跟慕容的爽朗截然不同。
慕容是眉眼带劲的利落模样，婉淑是皮肤白净的清秀性子；慕容爱说爱笑，婉淑偏文静些，可不知怎么，两人一见面就觉得投缘，没过多久就成了文工团里形影不离的伴儿，训练、吃饭、休息都
送别的那天，天刚亮，过街楼底下就挤满了人有她的同学，有隔壁院的大爷大妈，连巷尾小卖部的张叔都关了店门来送她。
没多久，一辆草绿色的解放军大轿车缓缓开了过来，停在过街楼口。
慕容穿着一身崭新的军装，红五星帽徽衬得她眉眼格外亮，原本扎着的辫子换成了利落的短发，站在车门前，比平时多了几分英气，却又没丢了姑娘家的灵气。
她转身登上车门，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又回过头来，对着楼下的人群嫣然一笑。
那笑容像春日的阳光，一下暖了所有人的心。
紧接着，她抬手敬了个标准的军礼，胳膊绷得笔直，眼神坚定又明亮。
“好！”
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声，南横街过街楼下瞬间沸腾起来。
同学们举着亲手做的小红旗，使劲往前面挤；大爷大妈们踮着脚，嘴里不停念叨着“慕容出息了”；左邻右舍围着金大都留下的小城楼，把路堵得水泄不通，纷纷朝着慕容挥手致意，声音里满是骄傲。
汽车慢慢启动，引擎的声音都盖不住人群的欢呼。
几个跟慕容最要好的同学，干脆追着车跑了起来，一边跑一边喊：“慕容！
到了部队要写信啊！”
他们跟着大轿车一路跑，穿过熟悉的胡同，一直跑到宣武门，直到汽车拐过弯，被高高的前门楼子挡住了视线，才气喘吁吁地停下来，望着车开走的方向，半天没挪步。
留在过街楼的人们，还没散去。
大家围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着，赞叹声此起彼伏。
“刚才慕容那一笑，真精神！
敬军礼的时候更神气！”
“可不是嘛，咱们旧城多少年没出这么个有出息的姑娘了！”
“这孩子打小就优秀，现在去当兵，真是咱们旧城的骄傲！”
话语里的自豪，飘在过街楼的空气里，久久没散。
到了文工团，慕容很快就和一个叫婉淑的女孩熟了。
婉淑是从扬州来的，说话带着软乎乎的江南口音，跟慕容的爽朗截然不同。
慕容是眉眼带劲的利落模样，婉淑是皮肤白净的清秀性子；慕容爱说爱笑，婉淑偏文静些，可不知怎么，两人一见面就觉得投缘，没过多久就成了文工团里形影不离的伴儿，训练、吃饭、休息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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