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上他低声说,替我将最后一缕散发别进耳后,动作自然得像整理一片被风吹皱的叶子。晨曦映照里,他眉眼沉静,仿佛方才那近乎狎昵的指尖温热只是潮汐转瞬的幻影。
菌丝在袖管里无声地搅动了一下,裹住某种慌乱不安的心跳。我别开脸,假装被地面纹路奇特的古老贝母吸引,发间铃兰簌簌摇晃。这就是穿衣上的余韵?与兰那罗们千百年来用清风和月光为我梳理藤蔓截然不同……一种属于人类的、带着体温的困窘,像露珠滚过新绽的花瓣。
尚未从这晨光里的不自在完全抽离,时空转换的微眩感再次笼罩。脚下不再是空灵脆响的古老巨兽腔壁,而是一种更深沉、更宏大的触感。我们站在了一片无边无际的、泛着近乎透明幽蓝光芒的水域里。
旧日之海。上空的声音像是直接渗入水流中,带着一种奇特的共鸣,提瓦特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