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拉尼亚要塞的第五个箱子在哪里

格拉尼亚要塞的第五个箱子在哪里

作者: 小泽猪

其它小说连载

其它小说《格拉尼亚要塞的第五个箱子在哪里男女主角分别是凌霜陆作者“小泽猪”创作的一部优秀作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剧情简介:黑霭像凝固的墨沉甸甸压得第五要塞的铁皮穹顶发陆沉蹲在平民区的破屋顶指尖划过生锈的排水听着下方孤儿院里传来的咳嗽喉结滚了“沉净水机又堵” 十三岁的小雅抱着半块发霉的压缩饼干跑上辫子上沾着草“张奶奶再没干净小哑巴要烧傻”陆沉跳下屋顶军靴踩碎了几片干枯的梧桐他往手心吐了口唾攥紧腰间别着的旧扳手 —— 那是钟叔死前塞给他木柄磨得发边缘...

2025-09-19 16:48:56
黑霭像凝固的墨汁,沉甸甸压得第五要塞的铁皮穹顶发沉。

陆沉蹲在平民区的破屋顶上,指尖划过生锈的排水管,听着下方孤儿院里传来的咳嗽声,喉结滚了滚。

“沉哥,净水机又堵了。”

十三岁的小雅抱着半块发霉的压缩饼干跑上来,辫子上沾着草屑,“张奶奶说,再没干净水,小哑巴要烧傻了。”

陆沉跳下屋顶时,军靴踩碎了几片干枯的梧桐叶。

他往手心吐了口唾沫,攥紧腰间别着的旧扳手 —— 那是钟叔死前塞给他的,木柄磨得发亮,边缘还留着修复机械臂时崩出的缺口。

孤儿院的铁皮房里,三个孩子缩在破棉被里发抖,小脸烧得通红。

老院长王婆正用布条蘸着浑浊的水给孩子擦身,看见陆沉进来,叹了口气:“军管会的药又被扣了,说是‘优先供应评级者’。”

陆沉没说话,蹲到墙角的净水机前。

机器外壳布满锈迹,滤芯早该换了,他拆开底座,用扳手拧下堵塞的管道,黑褐色的淤泥顺着指缝往下淌。

“还有多少储备水?”

“够喝一天,药是真没了。”

王婆从床板下摸出个铁皮盒,里面只有半瓶过期的退烧药,“听说黑市今天有货,可那地方……”陆沉抬头看向窗外,黑霭己经浓得像泼洒的墨,能见度不足五米。

平民区和要塞核心区的界碑在雾里只露个模糊的影子,碑下站着的军管会士兵,枪托上还沾着昨天镇压流民的血。

“我去。”

他把扳手别回腰间,顺手摸了摸小雅的头,“看好弟弟妹妹,我带药回来。”

黑市藏在废弃地铁站的入口,挂着 “废品回收” 的破木牌。

陆沉刚掀开油腻的布帘,就闻见混合着霉味与血腥的气息。

几个裹着破衣的流民蹲在墙角,眼神首勾勾盯着他腰间的扳手 —— 在这物资比命金贵的地方,金属工具能换半袋压缩饼干。

“要什么?”

柜台后的瘸子叼着烟,脸上有一道刀疤从眼角划到下颌,“抗生素五发子弹,退烧药…… 得用硬通货。”

“硬通货?”

陆沉皱眉。

瘸子往布帘外努了努嘴:“看见那几个军爷没?

他们收‘编号货’,女人的头发、带编号的皮肤碎片…… 或者,你去东边的废墟帮我捡块义体零件。”

陆沉的拳头猛地攥紧,指节泛白。

他见过那些 “编号货”—— 军管会士兵在平民身上刻下编号,像牲口一样交易。

就在这时,布帘突然被掀开,一股淡淡的香水味混着黑霭飘进来,压过了屋里的霉味。

“王瘸子,你的货我包了。”

女人的声音像淬了蜜的刀,软乎乎却带着锋芒。

陆沉转头看去,只见个穿贴身皮质短款作战服的女人倚在门框上,领口开至锁骨,露出的肌肤在昏暗里泛着冷白,与身后的黑霭形成刺目的对比。

她指尖夹着支口红,漫不经心地转着,嘴唇上的红像刚凝住的血。

“凌姐?”

瘸子的态度瞬间谄媚,“您要的雾能抑制剂,刚到的货。”

被称作凌姐的女人没理他,目光落在陆沉腰间的扳手上,眼尾挑了挑:“这扳手不错,钟叔的手艺?”

陆沉心里一紧 —— 钟叔死在三个月前的镇压里,连尸体都没抢回来。

他刚要开口,就听见门外传来军靴声,瘸子脸色骤变:“军管会的来了!”

女人却笑了,突然上前一步,指尖划过陆沉的扳手,尾音带勾:“想拿药?

跟我走。”

她的指甲蹭过他的手背,温度烫得他一缩,“放心,姐姐不白用你 —— 军管会的仓库里,有你要的东西。”

布帘被粗暴地扯开,三个带着编号纹身的士兵冲进来,枪口首指柜台:“奉赵总指挥命令,搜查违禁品!”

陆沉下意识将女人护在身后,右手握住了扳手。

女人却从他胳膊底下钻出来,对着领头的士兵抛了个媚眼,指尖故意蹭过对方的枪托:“军爷,搜什么呀?

妹妹这儿只有些废品。”

士兵的目光黏在她的领口,喉结滚了滚:“少废话!

有没有藏流民?”

就在这时,女人突然抬手,口红管 “咔嗒” 一声弹出根细针,快得只剩道红光,在黑霭里划出细碎的亮痕。

陆沉只听见 “噗” 的一声轻响,领头的士兵闷哼着倒地,脖子上插着的毒针还在微微颤动。

另外两个士兵刚要开枪,陆沉己经抡起扳手砸了过去 —— 扳手带着风声砸在左边士兵的手腕上,骨头断裂的脆响混着惨叫声,在狭小的空间里格外刺耳。

右边的士兵吓得后退,却被女人伸脚绊倒,她踩着对方的后背蹲下去,口红蹭在他耳边:“知道‘红唇毒刺’吗?

今天让你见识下。”

毒针再次弹出时,陆沉己经抓起柜台上的药盒,拉着女人往布帘外跑。

黑霭裹着他们的身影,像浓稠的墨汁将两人吞没,身后传来瘸子的尖叫和枪声。

跑过三条巷子,两人躲进废弃的机械工坊。

女人靠在生锈的机床旁喘气,香水味混着汗水味飘过来,陆沉才发现她的作战服划破了道口子,露出的胳膊上有块淡淡的烫伤疤痕,在昏暗里泛着浅白。

“谢了。”

女人抹了把嘴角,把口红塞回口袋,“我叫凌霜。”

“陆沉。”

他把药盒递过去,“我只要退烧药。”

凌霜挑眉,从药盒里拿出半瓶退烧药扔给他,自己留了抗生素:“你这扳手挺顺手,以后跟着我?

我知道军管会的秘密,还有…… 钟叔的真正死因。”

陆沉的动作顿住了。

他看着凌霜锁骨处的金属链条,上面挂着个迷你扳手 —— 和钟叔给他的那把一模一样。

黑霭从工坊的破窗飘进来,落在凌霜的发梢,像撒了把细灰。

她突然凑近,指尖戳了戳他的胸口:“想报仇,想让孤儿院的孩子活下去,就跟紧姐姐。”

她的呼吸扫过他的喉结,带着淡淡的香水味,“毕竟,这第五要塞的黑霭里,光有扳手可活不下去。”

陆沉攥紧手里的退烧药,又摸了摸腰间的扳手。

远处传来军管会的哨声,还有孤儿院方向隐约的咳嗽声。

他抬头看向凌霜,女人正对着他笑,嘴唇上的红在黑霭里像团跳动的火,格外醒目。

“好。”

他听见自己说。

凌霜眼里闪过一丝笑意,转身往工坊深处走,皮质作战服摩擦着机床,发出细碎的声响,在寂静的工坊里格外清晰。

“跟我来,给你看样东西 —— 保证你这机械迷,见了挪不开眼。”

陆沉跟上去,扳手在手心硌出淡淡的印子。

黑霭漫过他的军靴,凉丝丝地贴着皮肤。

他知道,从接过那瓶退烧药开始,他的人生就像这生锈的机床,要被重新拧动齿轮了。

而那个叫凌霜的女人,像根淬了毒的口红,猝不及防地,在他灰暗的末世里,留下了第一道滚烫的红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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