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军激战，我一击射杀敌方老大，斩获首功。
却不知，那人是首领藏于心底的白月光。
她却什么都没说，反而亲自为我操持庆功盛宴。
短短一年内，我被破格提拔。
一跃成为雇佣兵团的二把手。
后来，她在全球暗网直播中单膝跪地，向我求婚。
婚礼极尽奢华，震动整个地下世界。
可是新婚夜，她却用淬毒匕首，在我心口刻下血淋淋的“罪”。
又强行给我灌下神经毒素。
让我在幻痛与清醒间日夜煎熬，饱受折磨。
直到敌盟突袭兵团，我拖着溃烂的身体，为她挡下致命一击。
她才崩溃地抱紧我，跪在血泊里哭到几乎昏厥。
“老公，对不起，我错了……”
“下一世，我一定拿命补偿你。”
我咽下喉间血腥，苦笑默念：
若有来世，情愿我们不复相见。
再睁眼。
我回到了射杀白月光的前一秒。
1
我猛地调转枪口，子弹险险擦过季明朗的耳际，只留下一道血痕。
他趁机翻身滚进防弹车，消失在漫天烟尘里。
队长冲上来一脚踹在我腿弯。
唾沫星子溅了我满脸：
“废物！”
“就差那么一点，你就能击毙敌军首领，立下头功！”
“现在全毁了！滚回去给我练一整夜射击！”
我低头领命，将辩解硬生生咽回肚里。
当夜，我失手的消息传遍整个军营。
我成了全军唾弃的罪人。
消息自然传到了沈新柔耳中。
她勃然大怒。
我刚踏进营帐，迎面而来的巴掌就扇得我嘴角渗血。
“千载难逢的机会，你竟敢放他走？”
她声音发颤：
“你是不是想替他死？”
听到那个“死”字，我猛地抬头，撞进她满是怒火的眼中。
那愤怒里，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庆幸。
我低低笑出了声。
忽然间，全都明白了。
原来无论我杀或不杀，都是错。
见我不回话，沈新柔声音陡然拔高，尖锐刺耳：
“等季明朗卷土重来，你知道要赔上多少条人命吗？”
“你这条命，够赔几次？”
我终于抬眼，死死盯着她，目光如刀：
“您真的想要季明朗死吗？”
“只要您说是，我现在就去取他性命，哪怕同归于尽！”
她眼神一颤，嘴唇微张，却发不出半点声响。
我太熟悉这样的神情。
原来，她也带着前世的记忆。
也终究，舍不得季明朗死。
如今全军都将罪责推到我身上，她不过顺水推舟。
几十年相伴，以命相护的恩情，到底换不来她一丝在意。
这不是我早就知道的真相吗？
想到这里，我扯出一抹惨笑，转身欲走。
她却突然叫住我，声音带着施舍：
“文彦，我会嫁给你，用余生补偿你。”
“明朗与我作对并非本意……下次交手，请你务必护他周全。”
我回身望她，眼底一片荒凉：
“用我的尊严和声誉，换你的心上人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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